人間的悲劇,莫過於浪子遇上乖乖女。自從我明白了市場的規律之後,一直就在市場上掠奪金錢,為什麼用掠奪這個詞,因為只有這個詞才可以明確地表達那行為得淋漓盡致。餘閒除了陪女朋友到處遊玩;除了俾錢別人扮病人,我扮心理醫生之外,有時也會到處閒逛,好慘,只有有錢人才會明白這生活的無聊。
幾年前的一個下午,我閒逛到中央圖書館去了。打算找幾本書籍來消磨一點時間。我習慣找一些僻靜的角落,坐下來慢慢閱讀的。而坐在我身邊的是一個穿著藍色旗袍校服的女學生,正埋頭苦讀。望著她,我回想自己以前的時光,轉眼間,考試已經離我很遠了,曾經的付出和辛酸,只有用心去體會青蔥歲月的人才會明白的。只見她低著頭縐著眉,我偷偷一望,原來是中學經濟科,現值與投資決策,對於沒有什麼經濟學概念的學生的確是難理解。我不忍見她如此苦惱,於是輕聲說:「你這樣死背是沒有用的,你概念根本未弄清楚。」女學生側頭望過來,我兩眼一眯,擺出了招牌笑容。「你明白資本的概念和利息的存在原因嗎?」我細聲地問道,只見她迷惑地搖搖頭。「其實資本是凡可以賺取…」我細聲地解釋,而她亦認真的聽著。後來為了不阻礙其他人閱讀,而且長期壓低聲音說話實在太辛苦,我們於是到了維園去了。我詳細地解釋資本邊際效率的意義,並說明利率與投資決策的關係,解釋財富、收入和利息的關係…那一年,她才十七歲,名女校的中六生。後來她一有功課不明白,就會問我,在她口中我就是大哥哥…有時候問題太難,我就會拿去問我的老友志剛,志剛在Kong U時是修財經系,畢業後從事相關行業。我們是在幾年前打大鱷時認識的,一直亦師亦友。
高考放榜那天,她打電話給我,說考獲了三個優。我也很替她開心,我當年也是三個優。我們還到了新開的迪迪尼遊玩了一天,當是慶祝吧,那一天她玩得很開心,還有意無意地翹著我的手,我知道這些東西不同了…八月初,她約我出來,說南加州大學取錄了她,她要到美國去讀書了,還眼濕濕地說想把最寶貴的東西給我,我沉默了,我只是一個受盡情傷的浪子,我有什麼資格得到真愛呢?在道德上,在責任上我負擔不起,於是我拒絕了她。望著她失望離開的背影,我心也碎了。
前幾天,我打開now財經台,見到一個美麗的女財經分析員,我總是覺得她很面善,才想起是那妹妹了。四五年間,長大了成熟了,在淡淡的妝扮下,真的別有一番秀麗。我竟有種衝動想認回她,唉…我是否太cheap 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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